舞台剧本《独齿王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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射箭④,亲切地叫他“独齿哥”。
第四幕:不遵父命失天将
病床前,韦东仙奄奄一息。韦独齿母亲唱到:“一晃几十年,孩儿已成人。年老多得病,奈何影自怜。”
韦东仙:“秀英,儿子文武双全,日后必成大器。可惜我可能先你走一步,看不到了,快叫儿子来。”
甘秀英往外喊:“独齿,快过来,你爹爹喊你!”
韦独齿到床前,泪流满面:“爹爹,我正给您熬药呢!爹爹放心,休息一段时日,定会好起来。”
韦东仙:“人老如秋叶,叶落必归根。如今我病重,或许不多时日,但愿日后您能为民请命,造福天下,父亲九泉之下也安心。”
独齿含泪说:“爹爹有何要求,要儿子做,定赴汤滔火。”
韦东仙叫甘秀英关上门,叫独齿近前:“爹本是前朝允文帝之军师,靖康难后,漂泊于此,帝既是你见过的常驻仙岩洞的东家。皇帝如今已经云游四海不知所踪,但皇帝对我家恩重如山,走之时嘱咐我等反抗朝廷,重整江山,你有一批人马,可以代父请命。”
韦独齿:“孩儿一定谨遵父命,结交好汉以为民请命。”
甘秀英:“孩子他爹,我有一件事甚为挂心,你一生给人寻龙点穴,可曾点有风水宝地留为己用?”
韦地仙捋须答道:“独齿,坟地一事,为父早已备有,但有几件要事嘱咐于你,你且要记住,”咳嗽几声,“还是叫你母亲代我说吧。”
甘秀英:“天机从来难泄漏,后院金竹藏宝贝,吾儿遵循行大事,大业可成记心扉。”
韦东仙咳得更厉害:“切记,切记! 我用的坟地叫‘犀牛望月’,位于下伏马村背的巴马山脚下,那里有十二个牛练坑。”
甘秀英继续唱到:“第一嘱咐你须记,茅草裹尸出丧日,十二条绳托外去,拖到十二牛练坑,环绕一周走一圈,哪坑绳断扔哪里。”
韦东仙咳嗽:“绳断就仍哪坑,不用掩埋。”
甘秀英:“第二戒律你须记,送丧回来直前走,刮风下雨莫理他,任何情况莫回头。”
韦东仙:“还有第三,回来后,你在家守孝一百二十天,不满天数不要出门。”
甘秀英:“第四嘱托你须记,护好竹子如父子。”
韦东仙勉强靠在墙壁,从床上坐起:“第五条要记,竹园中的那枝独立金竹,你要等竹尾垂地,再翘起四尺高,方可砍回使用,弯者为弓,翘者为箭把。”
甘秀英:“第六禁忌你须记,近日挖回金竹笋,剥皮切碎装入缸,十二大缸密封好,开缸之日是何时,一百二十天方开。”
韦东仙已经急躁不安,生怕韦独齿没有记住,说:“六条禁忌你要记住,记好全部六六顺,特别是十二缸酸,每缸将孵化出十万只天王蜂、地王蜂,天王蜂为兵,地王蜂为马……”突然天空雷鸣大作,风雨交加,韦东仙才意识到自己泄漏了天机……但想封住嘴巴已经来不及了。
韦独齿来到床前,韦东仙已经奄奄一息:“方才爹爹泄漏了天机,你要万分小心,没有一些差错,才能化险为夷。”
韦独齿一一点头应诺,韦东仙眼睛一闭,离开了人世,外面风雨交加,狂风暴雨更猛烈了。
韦独齿遵命封好十二缸竹笋,护理好金竹园。三天后,在几个好朋友和亲戚的帮助下,其父出殡。
在拖曳其父遗体环绕到第六个牛练坑时,绳子断了。
骤然间电闪雷鸣,狂风大作,不一会儿大雨滂沱,飞沙走石,天昏地暗,地动山移。只见桐岭圩背的螺蛳山逐渐移来作坟堆,田寮山也逐步移来作墓碑。
韦独齿及送丧者即刻回家,回到半路,疾风暴雨迎面袭来,吹掉了独齿的孝帽。
他忘记了父亲的嘱咐,忙掉头想捡起,猛然霹雳一声雷,风雨骤停,山峦停止移动,大地恢复宁静。他的孝帽被风吹到思灵镇的双林村,化作一座草帽山。
原来,韦东仙想天葬,螺蛳山移来做坟墓,田寮山移来做墓碑,桂平一带一排排的山脉移来做护山,但因为独齿不遵父亲遗命落了空。
田台村中,为纪念一年一度的开渔节,村民正跳着传统的龙鱼舞,韦独齿的几个兄弟也都来参加。以往,韦东仙还在时,每年的开渔节,都会有一个翡翠鸟,叼来几个大鱼,放在韦独齿的院子里。
村民边舞边唱:“田台风光好,清泉岩洞冒,鳖鲢罗鲤草,大潭银光照。”原来,田台村后,有一个岩洞,清澈见底的水从岩洞中流出,在村后形成一张大潭,大大小小的草鱼、鲢鱼、罗鱼、鲤鱼满潭皆是。
开渔节正值重阳节,此时韦独齿在家守了八十天孝,田台村的村民正跳开渔舞,准备开大潭打鱼。
谢阴阳等独齿结拜兄弟急匆匆的闯进来:“独齿哥!独齿哥!今天村民开大潭打渔,村里的男女老少都去打渔,各家各户都得十来二十几斤呢!”
独齿的母亲说:“你父亲在世时,有翡翠神鸟给我们送鱼,你父一去,神鸟悲伤也死了,我年老力衰不能去打鱼,心里也焦急。”
韦大等人也说:“独齿哥,如今村头巷尾飘溢着煎鱼香气,我们也去打几条回来解解馋,顺便也孝敬老人家?”
“众位兄弟,我父临终时曾嘱咐,要我在家守孝满一百二十天后方可出门。”独齿解释说。
独齿的老表谢元说:“得啦,得啦!即使你守孝两百天,你父亲也再不能回生了,你不想吃鱼我们想吃,你不去我们自己去打!”
独齿从来很孝顺父母,见母亲忙碌的背景,加上老表这么一说,就拿起一把大刀,蹬蹬地跑到大潭边,蹲在岩口等待着。
“大鱼,大鲤鱼!”刚到岩洞口,众人惊叫。
果然一条百来斤的红鲤鱼从岩洞里趔趄出来,韦独齿立即跳下水,抱住红鲤鱼,一番挣扎之后,就把红鲤鱼捉住,扛回了家,放在庭院中。
独齿的母亲从后院走出来,看见这么大的红鲤鱼,忙说:“这是鱼王,不要伤害它,放了它!”
谁知道喊已经来不及,这老表谢元心急刀快,已经三下五除二剖开了鱼腹。大家上前一看,鱼腹里有一把箭头和一把闪亮的宝剑。
独齿拿起来一看,剑柄刻有“龙泉宝剑”字样,虽然软如铁皮,但寒光闪闪,锋利无比。
这时,恰有几只鸡闻到鱼腥跑来觅食,独齿连忙挥剑撵走它们,岂料银光一闪,那几只鸡立即倒地,原来神剑剑光一到,鸡就毙命了。
韦独齿说:“天赐如此神威的宝剑,大家庆祝一番。”
韦大捡起箭头一看,说:“大家快看,箭头刻有字!”
韦二夺过来一瞧,说:“田台村独齿王”,刻的就是这几个字!
大家一阵惊喜,谢阴阳说:“啊!此乃天意,封独齿为王也!”
这时,廖六说:“天赐龙泉神剑,还有这个箭头,但似乎少了什么?”
韦三说:“这箭头也是神箭,还缺少箭把和弓。”
谢元说:“我知道如何解决!”抢过独齿手上的宝剑,急冲冲地来到金竹园,拿着宝剑不由分说就砍那株独立的金竹。举刀一砍下去,金竹应声倒地,连周围十步的竹子也“哗啦”地齐倒了一大片。
甘秀英赶来:“竹尾还未垂到地面,不能砍!”可惜谢元制弓箭心切,也不顾姨父的嘱咐,闯祸了。
独齿等人赶来,想起父嘱,不禁呆了。独齿说:“既然砍了,那就破竹制弓吧。”他拿起宝剑,劈开金竹,顿时惊讶万分,原来每节竹筒都有个未开眼的小人儿,连破几株,株株如此。
甘秀英:“这些小人儿,是你父亲安排给你,辅佐你打天下的神兵神将,如若能长够时间,必然天降神兵,如今悔之晚矣。”
众人哀声叹气,指责谢元。独齿说:“虽说没有天兵天将,但我有宝剑,可招兵买马,现今已是晌午,大家煮鱼庆祝吧。”
一干人下到厨房,砍开红鲤鱼,鱼肠鱼膘又